第(2/3)页 “没有,只要宽爷高抬贵手,放了她母亲,我会带着她连夜离开。” “那你从我这拿走的东西呢?” “东西我会找个妥善的地方放起来,只要您不找我们麻烦,完全没必要担心曝光。” “所以你以为手里握了那些东西就能威胁到我?” “没有,但起码可以保平安。” 梁宽摇头,摆弄着手腕上的佛珠,不置可否地又笑了笑:“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,难道你不知道我生平最痛恨受人威胁?” 黑子当然知道,但他无计可施,总不能真的和梁宽动手砍,就算顾念这么多年的情分他也做不到,所以一心想以和平方式解决。 “宽爷,我没想威胁您,只是那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太重要,所以我觉得还是放在自己手里比较好。”他希望梁宽可以退后一步求个周全,但同时又清楚这种希望很渺茫。 果然,梁宽用手摸着桌上的茶杯盖子,有一搭没一搭的,时间就在那间暗漆漆又焚着香的屋子里一点点流逝,如此过了大概半分钟,梁宽的手指在瓷盖上重重敲了敲,“知不知道人与狗的分别?” “……” “人与狗最大的分别就是知道权衡,知道思考,可是你生来的命就是狗,是我把你从街上那一堆流浪狗里面捡回来的,这么多年帮我看家护院,尽心尽责,我念你是条好狗,所以想提拔你当人,但你不识抬举,非要为了一个女人再回去当狗,既然这样,那不如成全你!” 这话未免有些伤人,甚至是侮辱,但黑子此时已经不在乎这些了,“狗也好,人也罢,我只想带她离开这里,以后不用再怕谁,也不用再躲躲藏藏。” 他挺直脊梁,再度表态,眼里的决心和炽热让梁宽都不免心惊。 当初把他留在身边就是因为觉得他没什么感情,浑身冷冷的像冰柱子,而没感情的人最易被驯服驱使,可几时他竟为她默默积攒了这么多力量,像火山般喷涌而出,几乎无可阻挡。 梁宽颇有些心痛地叹了一声,“好吧,既然你心意已决,我也不拦了,拦也拦不住,更何况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半个儿子养,姑且我可以原谅你在背后给我捅刀子,但她娘我不能放,不然说出去以后我还怎么在底下人面前立足办事。” 这话说得漂亮,但黑子不会傻到真的相信。扣一个山野村妇有什么用,“宽爷,您有话不妨直讲!” 梁宽眼梢眯了眯,捻着佛珠子,“其实也不是我非要为难你,你喜欢那丫头真以为我看不出来?不然就凭她犯的那些错,我又怎么会饶了她?你这些年为我做事还算尽心,我就当看你面子了。但今天你拿了我的东西,总得还些什么回来。”顿了顿,他把佛珠往腕上一缠,“要不这样吧,一命抵一命,你交条命到我手里,我就把那老太婆放了,东西你也可以自己留着,带她双宿双飞也好,结婚生子也罢,我都不会再干预!” 黑子听完背脊一僵。 梁宽却眯起眼睛继续笑,“没关系,可以给你时间考虑,但时间不能太长,毕竟我耐心不好,更何况我知道那丫头现在还在等你。” 梁宽重新拢了拢身上的褂子,起身站了起来。 他踱着步子出去,开了门,远处传来沉重的钟声,寺里僧侣开始做晚课了,跪在菩萨面前念经祈福,度天下苍生…… 黑子咬了下牙根,叫住梁宽,“好,一命抵一命,希望您言而有信!” 之后黑子给萧红打了电话,“你先去机场吧,我已经让人买了机票,一会我们坐飞机离开。我这里还有一点小事,处理完之后,我马上就过来找你。” 不是说过来接她吗?萧红迟疑了一会,还是答应,“好,我这就过去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