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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着，柳五儿又转身要走。

    雪雁闻言，想了想，说：“那你就找个由头，约他出来喽，比如请他在醉白楼吃个饭什么的。对了，根本就不用去醉白楼么，那还是别人家的本钱，你又是个不记得在身上放银钱的笨蛋……”

    柳五儿约卫若兰见面的地点，就在卫若兰为她在扬州城里置办的那处小院。

    “做人不用拐弯抹角，你若是想说想做，拿定主意就去说去做，不要后悔。拿出你当年背咱们姑娘出大观园的勇气出来，不要总想着你是在为旁人牺牲，你如今，是要为自己和为旁人都争取最好的结果……”

    黛玉和雪雁都是南边人，人离乡贱，自然还是住在扬州一带，日子过得舒服自在。

    说实话，柳五儿听着雪雁的揶揄，只觉得亲切，一点儿也不见怪——她其实确实也觉得自己眼下智商已经跌到了谷底……

    雪雁见到柳五儿惭愧的样子，突然笑起来，说：“我说笑呢！谁要嫁在扬州！我义父母都在山东，人家在南边没法儿议亲啊！”雪雁认了黛玉的叔父婶娘做义父母，如今林大人夫妇正在山东任上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这时候，树上跳下来一个人，三步并做两步，直从小院外奔了进来，坐在饭桌前头，伸手抄起旁边盛着的一碗米饭，挟了菜，这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。

    柳五儿还在灶间里，没听见外头的动静。

    只听靴声霍霍，脚步声响起，又在小院门口停住。

    接着，那双靴子似乎迟疑了一下，终于迈步，走进了院子。

    进来的人板着一张面瘫脸，径直走到厅中摆设的饭桌前，盯着那狼吞虎咽的小子看了片刻，咬着牙说：“小九——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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