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魏连翩微微自哂:“恐怕二者都有。” 明尘远遂试探着询问:“那你……会离开他吗?” 魏连翩摇了摇头:“为了望安,暂时不会。” 明尘远闻言眉目紧蹙,面上难掩自责:“连翩,是我害了你终身。” “怎么能是您的错?”魏连翩反过来安慰他,笑言:“当年送我出府学艺,是相爷的意思,让我进宫也不是您的主意。其实我得感谢相爷,否则我到如今还只是明府的一名小小奴婢,哪里能有今天,锦衣玉食,还做了王后。” “连翩……”明知这是安慰,可明尘远却又无法反驳,面上自责之意更深:“我……我对不住你。” 魏连翩摇了摇头,表示不在意:“我今日是来给您送行的,以前的事能不提吗?” “好,不提。”明尘远便命人送进来一壶酒,与她对饮几杯,又道:“燕宁若是开战,必是我有生以来最为凶险的一场战役,此去还不知是生是死。” “侯爷定会旗开得胜。”魏连翩忙笑。 明尘远也笑:“其实你明白我说的是事实,否则我从前领兵数次,为何你从不来看我,唯独这一次过来?” 魏连翩的心思被识破,只好垂眸不语。窗外的日光照射进来,在她的睫毛上落下一层金,就好似两只金蝴蝶在震动双翅,而那蝴蝶的翅膀上,已然沾了点滴露水。 明尘远很想为她拭泪,却自知根本没有资格,手指动了几次,终是紧握成拳,遗憾地道:“我们……相遇太早,相知太晚。” 魏连翩霎时别过脸去,硬是将泪意忍住,半晌,才绽开一个笑靥:“会有更好的女子接替公主照顾您。” “那你怎么办?”明尘远关切问道:“你难道要一辈子陪着他那个废人?还有,他……他也没有几天好日子了。” “我知道,”魏连翩点头,“您一说翁九同的事,我就知道他这次难逃一死。” “所以你要早作打算,”明尘远顿了顿,“我这一走生死未卜……若是还能平安归来,我……” “我可以照顾你。”他的话语有些谨慎和迟疑。 魏连翩有些意外,睁大双眸看着他:“您这是怜悯?还是补偿?” “都不是,”明尘远其实也心乱如麻,并不能分清他对魏连翩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。以前有金城在,他无暇思考;后来金城变了,他就会时不时地想起魏连翩,带着一丝浅淡的遗憾。 他与她相识太早,他还没有情窦初开;与她重逢太晚,他已心有所属。或许,如今他对她还不算爱情,可是他们自幼相识,曾相伴童年,曾离散数载,曾互诉心声,曾以命相托……这个女子为他付出太多,而他欣赏她,怜惜她,愿意照顾她的余生。 只可惜,魏连翩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激动,她只是平静地问他:“您能接受望安吗?” 聂望安,她和聂星逸的孩子。 明尘远瞬间愣住了,事实上他从没在意过这个孩子,也从没……顾及过。 第(2/3)页